馬勒第三: 充滿大自然和心靈氣息的音藥
馬勒第三的確是很長(一百分鐘, 六樂章的交響曲), 我這馬勒迷也是近年才接觸這巨著! 但是一聽就愛上了! 現在它就成為我最常能一次聽罷的馬勒作品!
馬勒在生的時候, 是位出色的指揮家, 但他自己的音樂, 卻未受當時的樂迷接受. “我的時候 – 將會來臨” (My Time will come!) 是他著名的斷言. 他的音樂真的要直至他死後五十年左右, 經愛戴他的指揮家如 Bruno Walter等不停地演奏才深入樂迷之心.
“第三”是他在1895 和1896 年在 Steinbach (Salzburg Alps) 他的夏季寫作小屋完成的 (見圖) (馬勒是利用夏季樂团休息時寫作的). 這首樂曲來自大自然和心靈深處的氣息於馬勒初稿的標題可見一班. 此曲有如他其他管弦樂, 雖然採用了加大碼的樂隊 (如兩組定音鼓; 整隊percussion; 八支French horns; trumpets, trombones, flutes, clarinets, oboes 各四支等等), 但fortissimo齊奏的時段不多, orchestration大多採用polyphonic music對位互奏. 所以雖然這是他最長的交響曲, 也是整體上最簡單完美的管弦小品, 聽畢整曲也毫無冗長之感.
Edo de Waart 和HK Phil 於11.2 (這次第二晚的加塲演出) 演出初時只是一般: 例如, 第一樂章” 夏季像檢閱地進來” 開始時欠缺那令人屏息的凝聚力, 音樂於高潮樂段後更顯散漫! 有幸伸縮號(Trombones) 的準誠和充滿音樂個性的演奏為樂曲挽回不少面子! 當晚還不幸有不少音樂呆子像胡鬧似的在每一樂段後傻傻地拍手(抱歉不能自制的語帶譏諷侮辱, 因我覺得這是作為管弦樂聽衆踏入音樂廳起碼需具備的知識!!!), 令我差點搖頭離塲!
雖然 de Waart 不是我首選最佳 conductor, 但他的 Germen-Austrian repertoire 包括 Mahler, Bruckner, Wagner的確有他不流入俗套自我見地. 除了第四樂章加入女中音 "What night tells me”的雙簧管著名的小鳥句子”oboe glissando”不用glissando 失去原味, 我不同意外, 第四, 五, 六樂章的 – 那讓心靈訴說般的音樂自然浮現出來的演譯, 真的不是能常聽到(尤其在香港)! 我經常說馬勒第三的第五及六樂章是要一同聽的: 那從天堂天使的歌聲中轉變回地上蕩氣迴腸愛的訴說是極具感染力的音樂片段!
最後還要一提: 一塲”完美”(no, 不用完美這詞語吧, 用”美好”吧,不然很多人又用指頭向著我) 的音樂會, 除了演奏者的演出外, 也要有良好音響效果的Concert Hall – 關於這一點我一定要說香港文化中心Concert Hall那遠比City Hall Concert Hall差的效果永遠不能容立像馬勒三的大型作品 – 一到Fortissimo的情況下只覺音塲狹窄吵耳, 亳無闊度可言!!! 還有, 如我是演出者, 一次再次給那些胡鬧音樂呆子的掌聲騷擾, 我會怎樣想? 可能是”又是對牛彈琴, 幹嗎那麼認真?”
OK, 為HK Phil / de Waart / 馬勒的音樂 和 知音者乾杯!
Michael 寫於牛年大除夕
